晾了,想穿还是没舍得,最後从村子里的老乡里买了件旧的山装,太大了,这个头真不行,穿在身上还有一股羊圈里的味道,不过算不用穿露肚的破衣服了。
哥,好久没摸过棋了,最近不知怎麽了手的难受,还记的咱俩棋吗,你这个臭棋篓子,永远不过,连让都没法让,唉,不知道爸送的两盒蛤棋石怎麽样,要被别人拿走就把宝贝糟蹋了。
大都是这些内容,去哪儿了,干什麽了,吃什麽了,得了什麽病,受了什麽伤,从一个方换到另一方,干的活却变不了,跑了多远看了几年的一次电影,又跑了多远买了一双袜子,全是这些。
看似平淡,一纸辛酸。
最後一封是83年6月的。
哥,终於回城了,可什麽都没了。站在个大院子门,人家告诉这里没有姓赵的,年前这里就不姓赵了,家里人全走完了,他们全走了,整整十一年没有给一个字,倒把当年的一些东西留了,就放在後园的小破屋里,也亏得人家不贪,要不连这些也没了。也许该改个名字,赵简差不多死了,要不就叫赵吧。
这些信没有装信封里,全是一张张各式各样的纸叠的方方正正,纸大都很小,半张纸小半张纸寥寥数语,有小学生的方格纸,也有发硬发黄的草纸,最好的是一两张正规的信纸夹在里面格格不。
这些信寄无所寄全留在了这个牛纸袋子里。
夏天的向日葵--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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