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没干的泪痕,太子还算体贴,捆的是没伤过的左手,又不算体贴,否则也不会无视她的求饶,只凭他自己一腔孤勇冲得人丢盔卸甲。
明稷受不了,一脚抵在殷遇戈的胸前,咬牙切齿:“你还有完没完!”
她又不是一次性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减少磨损延长使用寿命啊!
太子的回答是更凶狠得攻城掠地,疾风骤雨地,让明稷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身处风雨飘摇的海面,只能抓着他的手找到一点点心安。
最后一次偃旗息鼓之后良久,明稷被抱在怀里去,温汤殿沐浴。
她又羞又气,咬着殷遇戈松垮的衣襟骂:“在澡池子有什么不好,洗干净回来睡大头觉不好吗?”
“大半夜劳民伤财,你看见画奴那哀怨的眼神了吗?”
“你真的太过分了!”
殷遇戈抿着薄唇,嘴角一点越扬越高的弧度,脚步轻快。明稷闷头往他怀里钻:“我好冷!抱紧一点啦!”
等再回思恩殿的时候,床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也重新换上了崭新松软的被褥。
明稷浑身都疼,挂在男人身上像个二级瘫痪,殷遇戈也躺下以后,她蹭到人家胸口,轻轻亲了亲他。
“不睡?”殷遇戈沉声。
“……新年头一天嘛。”
胡闹了一晚,已是新一年的大年初一了。
她轻声:“新年要大吉大利,万事顺意。”
殷遇戈松了心弦,难得有一刻轻松,她将睡不睡,无意识地呢喃:“新的一年呢,更乖一点就好了……脾气太差了,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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