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怕你才一用力,它就四分五裂了。”
沈知微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搭箭,上弦,而后双臂伸展,拉满弓。
似有一阵清风拂过衣角,吹动河边芳草依依,秋芍俯首,而后倏然藏入密林深处,再无声响。
等了许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一箭似乎射空了。
但沈知微放下手时,那张弓已经崩弦断脊,彻底坏了,而铁箭也已无影踪。
拓跋烈定了定神,面露讥讽,正要开口,对岸忽然颤巍巍走来一名侍卫,手里捧着一株粉白的芍药花。
“怎么样,怎么样你说话啊!”一名急性子的官员从席上冲过来摇晃着他。
那侍卫直着眼:“五百一十步,穿心而过,没、没……”
“几寸?几寸?”
那侍卫忽然举起那株芍药花,抖抖索索道:“没有射入树干中……”
官员面色一垮,却听侍卫紧接着颤声道:“我去时,那支铁箭就将这株秋芍钉在树干上,箭簇正中花枝,花瓣……分毫未伤……”
拓跋烈面色惨白,浑身僵硬,抖着唇,断断续续道:“不可能,三石弓……不可能,射穿了树,不伤花枝……这不可能!”
沈知微将坏掉的弓一扔,重新理好袖子,又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
二人回到席上,拓跋烈眼神幽深,沈知微仍是去时模样。靖初帝龙颜大悦,朗声道:“这场比试,沈爱卿,你赢了,朕答应可以允你一件事,说罢,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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