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安静地趴下来,只一双凶恶的眼仍贪婪地瞪着人。
“来了?来了就好。”桑吉扫了眼徐迟,又往他背后的人群粗略一扫,“我还怕你们不来呢。嗯?怎么少了几个人?”
“死了。”徐迟说。
桑吉点点头,竟然也没问怎么死的,只问死在了哪里,尸体在哪儿。
周岐伸手一指:“村口躺着呢。”
桑吉摇摇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也没再说什么,让一群人先进了院子。
干了的牛粪能燃烧,充当木炭使,很好用。
到处充斥着粪烟和酸奶渣子的味道。
喝下热乎乎的砖茶,二十来个人麻木地挤在一间堆杂货的仓库里,跟一栏牲口似的紧紧挨着。仓库的一面墙上贴着张佛画:这不知是何名堂的佛长着三眼六臂,通体漆黑,张着血盆大口,头戴骷髅冠,身披人皮,挂人头链,手持头骨碗,造型十分可怖。多看两眼待会儿睡觉都得做噩梦。
“诶呀,娇哥哥我好害怕。”周岐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汉子,捂着眼睛直往徐迟怀里钻。
你怕个屁!
徐迟倚墙靠坐,木着脸,手重重抬起,想一巴掌掴过去打死这个撒娇精,落下时却临时转变心意,力道轻得堪比挠痒痒。
算了,教育孩子还是不能靠打骂。
姜聿在旁边看着,唾弃周岐的同时心痒难耐,也有样学样,嘤嘤怪叫着往任思缈怀里扑:“任姐姐,伦家也好怕怕哟!”
任思缈正和冷湫头挨着头说悄悄话,甩手就是一巴掌:“伦什么家,给我好好说话!滚滚滚,滚远点!笔直的男人装什么二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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