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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郑贵嫔得报前堂正在议立储之事,巳是是拓文帝驾临合欢殿一个多时辰之后。
她自是忍不得先要喜一喜、做一做“苦尽甘来”之叹!然喜完了她便要比不知情之前更为忧急--此事来得突然,陛下又像是撒手全然不管的虽然本宫在朝中不少拥趸,可万一那老儿执意主张要“立长立嫡”,本宫倒还有什么意思?!
若真论起来郑贵嫔原是不应有惧!莫说那“长嫡”之人而今正如木板一块样的横在那里只会喘气,纵然是寻常“尚好”的日子里,他也是动辄就会莫由来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双眼翻得只见白不见黑样的昏厥过去。且一旦昏厥过去了,牙齿还要死命地到处乱叩乱咬、可是骇人因此凡在他身边侍奉的内侍宫婢们,都是常备着用绢帕厚厚裹住的软木棍儿,防的就是他人事不省的时候,一下狠劲儿就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之前有个内侍不就是为防他咬舌、把自己的手当作木棍儿,结果活活被咬断了一截手指
太医院断说是携自胎、与生来、根在脑、无法愈。这样的人,这样的病,倒是怎生去做一国之君,难不成与朝臣们议着事突然栽倒了,也要这班“国之栋梁”递过只手去让他咬着?显然是不成体统!且拓文帝要是肯立这“嫡长”之人,早就会颁诏册他了,可惜并不曾,既不曾、那必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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