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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二）

是姜志明！他面色苍白如纸，长长的凤眼内都是难以置信的欣喜神光。

叶文玉一颗头变得两颗大，内心焦燥不安，知道姜志明来找蔡文川，肯定也是因为听到蔡文川车祸死亡的消息。

“小玉？”姜志明的声音充满了意外，他对她扬眉问道：“你也听说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文玉低着头，她实在不想再面对蔡文川的死亡，也不想再提起，可是姜志明好像不放过她，他对她急切地说道：“我今天早上，听我大学的同学说的，我不相信，所以亲自跑来查看清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姜志明焦急的面孔下甚至还透着一丝恐惧。

叶文玉只好重重地点点头。

四周寒意深重，天空灰蒙蒙的。

“怎么会，他还那么年轻？”姜志明十分意外，他震惊地说道，“蔡教授的车我坐过，他为人十分温和，从不开快车，所以怎么可能会出车祸？”

姜志明的脸上都是问号。

叶文玉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蔡文川的车她也坐过好几次，他总是不疾不徐的，礼让三分，从来不开快车，所以听说他车祸意外，她到现在也接受不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可是他真的死了，她昨天亲眼所见。现在他冷冰冰地躺在医院的太平间，明天就要烧成灰了。

因此，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是真的。”

生命就像清晨草尖的露水，转瞬即逝。可是对于痛苦的人，人生却像一亿年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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