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看着温青梧油盐不进,沉默不语的样子,嫌恶得很。转身走向坐在一旁的元公公,点头哈腰:“公公,你看,这如何是好?”
嘴这么硬你也看到了,要我怎么个办?证据证据没有,证人证人没有,忒难搞。
“她既然不想招,那就你们来写罪状。”元福在这儿守了半天,也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小才人,听说平时跋扈地上了天儿,趋炎附势又不知轻重。不想嘴这么难撬。
果然是要死的鸭子,嘴分外硬。
“是。”内侍官松了一口气,就等着这句话呢。
“那画押倒是好办,可签字怎办?”内侍看着元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罪证要生效,可不仅仅是画个押。画押多简单,扯起来手肘子一按的事儿。
元福将手里的拂尘一扬,站起了身子,用拂尘根点了点瘫坐在刑椅上倒死不活的温青梧:“你脑子被驴啃了?这手指头受了拶刑还怎么拿笔。”
“是是是,奴才脑子被驴啃了,这么简单都想不到。”内侍官点头哈腰地接道。
隔壁刑讯室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刺入元福的耳朵里。
“隔壁不是还有个证人么。”元福悠悠说道。然后目光看向温青梧“弄完抬出去丢到乱葬岗。”
“是。”内侍官弯着腰,恭送着元公公走出去。
外头的雨还在下,湿湿漉漉的。
元福站在屋檐下,踢了踢鞋子。
“尽是些不省心的小蹄子。”他皱眉喃喃。
外头雨打芭蕉噼里啪啦。里头鞭子抽在身上也是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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