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叫破晓。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不知从何处来,也无谓往何处去。
我停留的地方是繁华万千的长歌,这里有歌有酒,有美人,还有上好的螺子黛。我堂堂一男儿爱好美人美酒也就罢了,可魂牵梦萦里,总对各色黛爱不释手。
有雇主曾和我打趣,是否承诺过一个女子要替她画一生一世的眉,只记得黛,却独独忘了人家。
我不置可否。
也从未强迫自己去回忆。千百年来,我孑然一身,又何必徒增牵挂。
况且,我忙得很……
[一]
关于云疆圣女鬓雪即将嫁给临熙侯的消息传遍整个长歌时,我正斜倚在流云榻上认认真真地染一匹吉光锦。
朝暮掀帘进来,见我利用“抚痕术”把那些残蛹拼凑在一块,浸在煮沸的露水里取丝,不禁莞尔:“想不到堂堂殓梦司破晓这么抠门。”
她着一袭松石绿鹤纹承仙裙,鬓间只入一柄碎玉簪,看似寻常无奇。识货的人方能认出鹤纹乃金缕丝所绣,针脚细腻栩栩如生,必定要手工精湛的绣娘一人绣上月余方得一件。碎玉簪就更不是普通白玉,而是巫山之雪玉,莹白细腻,温润流光。
“不抠门点怎么配当你的伙计?”谈笑间,锦缎逐渐上色,寸寸光华,渐变色彩,瑰丽如焰。
朝暮满意地接过去:“临熙侯宠爱娇妻,这匹锦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端起清茶,吹一口气:“那倒未必。”
“嗯?虽是残蛹,但你的抚痕术天下无双,临熙侯绝看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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