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
送入口的蛋饼又哽了。这阵子李衰衰虽习惯在迟暮春这吃早餐,但仍险些被他懒懒的命令句吓着,不怕不怕……
他是对鱼缸里那只河豚洒饵食,小河豚嘴巴一开一阖,浮升至鱼群最上层,一口一口,金黄鱼纷纷绕开,它是鱼缸中独一无二得疼宠的,却拼命想低调。
又吃了几口萝卜糕,真不知道迟暮春这么铺张浪费做什么。
她瞄了瞄办公椅,当初装潢指定这把椅子的是他,放着生灰的也是他,连同塑胶椅套包膜不拆,总见他在沙发上懒着身子。
而打从第一天动筷子起,早餐中奇妙的又多了一份萝卜糕。她每天努力的不浪费食物,仿佛有人无时无刻在脑中喊着草包、草包……
怪了,怎么今天越吃越觉得蛋饼苦涩?她感觉唇瓣像被指头擦过,还想拿豆浆喝一口时,却发现迟暮春宝蓝色的眼眸已近在面前。
那对宝蓝不似平日的懒洋洋,而过近的距离,差点令她窒息。
办公室门突然推开了。
“叩叩叩”的高跟鞋声取代了敲门声,那女人一声抽息,错愕呼道:“迟总经理?”
“……痛!”李衰衰还来不及脸红,胃部便感觉一阵不舒适,看见迟暮春两指端压在肩窝几寸,一阵压力使下,她又酸又疼。“你做什么?”
“吐出来。”他扳上她下颌,眉头是皱的。
“凭什么要我吐?哪有人这么没尊严,要人往东就往东,要人往西——啊!”她感觉胃一滚,瞧见他指头往上挪移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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