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的伤楚是可以因时间而淡化的,而生离……若要用伤楚来论,我倒觉得那是一种成长,只不过……满痛的就是了。”蓦然间,他开了口。
薇如愣了愣。
叶隙筛剩的金阳细细碎碎洒在他发上、肩上、背上,几阵清风忽高怱低扬起他过肩的发。他拿出一条橡皮筋,轻轻松松地把长发束在脑后。那动作、那背影竟然有几许沧桑。
莫名其妙的,薇如有股想落泪的冲动。
*
办公室里,除了偶尔几句细碎的交谈声之外,就只剩下敲键盘的打字声,每个人似乎都很忙碌。
薇如坐在位子上,双眼盯着电脑萤幕,敲键盘的手指没停过。
最近公司接了一个通信业者的手机广告案子,听说他们抢下了这款手机在台湾的专卖代理权,所以很重视这个企画案。因为广告成功与否,攸关产品上市后的销售成绩。
薇如负责这个案子的广告文案,为了这个广告,她已经连着二天熬夜了解产品资讯。
毅翔曾说她天生的好文笔,除了作家以外,广告文案这工作也像是为她量身订作般。但其实她也时常会有想不出东西、写不出满意文字的时候。
她细细地检阅萤幕里的文字,总觉得专业性不够,按了清除键,回到空白。深吸一口气,手指头再度跳跃于键盘上。这样打字、清除、打字、清除的动作反覆了近十次后,她叹口气,退出椅子,起身定到身后那一大片能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市区的玻璃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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