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沈诺岚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娘又不需要事必躬亲，有什么累的？小孩子淘气是天性，不要拘束他，让奶娘和丫鬟跟着就是，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由他去就好了。说起来，棠棠小时候也会淘气呢，有时娘也恨不得把你挂到墙上才是。」

苾棠皱了皱鼻子，「我这么乖，才不会淘气。」

茂哥儿在一旁玩着手里的玉石小鹿，大耳朵却支棱着听母亲和姐姐说话，闻言笑了起来，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小胖手指着苾棠，「哈哈，姐姐淘气，挂墙上！」

苾棠在他的小胖爪子上轻轻拍了一下，问道：「姐姐好看还是娘好看？」

这个问题茂哥儿早就不是第一次听了，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他的小胖爪子握着母亲的手，轻轻挠了挠，以示安慰，一本正经地说道：「都好看。」

说完，他扭头看看母亲，悄声道：「娘，悄悄话，回去说。」说着还挤了挤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只是他还没有掌握住挤眼睛的诀窍，并不会只挤一边，往往是两只眼睛一起挤，看起来模样可笑。

苾棠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鬼心眼，当着自己的面说都好看，等回了竹园只有母亲的时候，就会说母亲最好看，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这些。

「棠棠可吃了什么药吗？」沈诺岚把儿子拨弄到一边玩儿去，拉着宝贝女儿的手，低声问道。

「什么药？」苾棠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没吃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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