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无它的他。
她却总是爱缠着他,可是不知何时,她的一颦一笑都成了定式,恰到好处又体贴关怀。
她明明是喜欢六哥的不是吗?
他不敢说话只一杯杯的灌着酒,月色下忐忑端坐的她也只是陪着。
有道是举杯消愁愁更愁,那夜他醉的很快。
他迷糊间知道他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那却是他十万年来所期又无法触碰的。
她踉跄迷蒙地从他怀中慌乱逃走后,他有一瞬间怀疑他是否认错了人。
雩岑只是有着跟她一般的样貌,会不会只是他阴差阳错之下的巧合?
于是在一圆明得刺眼的环月里,他十数万年来头一次看到腰间的散着金屑的墨玉突而飘了起来。
他的元神似乎也跟着玉佩一齐震颤起来,就如他两月前头一回见到她的那般。
也许样貌可以相同,但是这种感觉无法让他自欺欺人。
她回来了…?
明明是他期盼的结果,他却无由的开始恐慌和逃避。
他迈不过那道坎。
若是有一天她什么都忆起,他该如何回答?
所以他握了握拳,继续放任十万年来的自我麻木,令应龙将她送至与三清一脉不甚熟识的昆仑。
这样他会不会心安一些。
这也许就像绝症病痛下的止疼药,明明知道内心千疮百孔、淌着黑血的伤口在不断蔓延,竟因为远离的麻痹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
一昧的躲闪甚至都令他忘却那份备受压抑的感情。
重霄的质问似乎将他随意丢弃在某个角落的情意翻出,濯黎就是那根针,将巨大的、包裹着那份沉淀数十万年感情的泡沫狠狠刺破、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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