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个儿带人回来抓侄女抵债的事惹怒了兄嫂,易平湖这几日都安安分分地待在自个儿的房里,除了吃饭如厕,鲜少离开房间。
但他过得逍遥,易家为了他的事却很不平静。
“平湖怎么说都是你们的弟弟,你们两个做兄长的就这么狠心,要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给逼死吗?”胡氏愠怒地斥责两个儿子,若是不替么儿还了欠下的债,他不敢再进城去,明年便没法考童试,她还等着么儿考取秀才,哪里肯让么儿委屈地一直躲在家中。
赵氏对婆婆一味袒护着小叔子忿忿不平,“娘,他欠下的银子是八十两,不是八两啊,您要咱们上哪去给他筹那么多银子出来?”
易平江也罕见地沉着脸出声,“就算把咱们的茶园给卖了,也筹不出那么多银子。”靠着茶园,他每年最多只能挣得十八两至二十两的银子,其中还要被老三拿走十二、三两,这些年来,家里几乎没能攒下多少银子,为了这事,他没少被媳妇埋怨,若不是要供着老三读书,他们的日子能过得更好。
胡氏也不是不明白家里确实是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她心里打的是另一个盘算,看向老二,温言道:“要不,老二你去找那些人,同他们商量一下,老三说他当初只向他们借了二十两,咱们能不能就还那二十两?”只还二十两的话,把那批秋茶全给卖了,再拿家里剩下的几两银子凑一凑,兴许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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