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后不久他也醒了，看着身上的毛毯和身边空着的位子，心中有些纳闷。习惯性地摸摸鼻梁上的眼镜，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摘了下来，挂在了毛衣的领口上。无奈撇瞥了下嘴，他重新戴上眼睛下了车。

刚一下车就看见叶歌淮抱着一袋东西朝他走来。

“早上好。”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他。

他扯开包装才知道手上热的液体是巧克力。

她再递给他一条很大的法国面包，“我不知道你能吃多少，还是这个经济。”

他接了过来，撕了三分之一给她。

两个人默默吃着。他喝着苦得发甜的巧克力，尽管他想喝的是黑咖啡;她喝着豆浆，倒是吃得很愉快的样子。

他猜，她很喜欢豆浆和巧克力，也很喜欢法国面包，可惜，这三样他都不喜欢。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仍是默默地把手中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她优雅地舔了舔食指上的面包屑，接过他递给她的餐巾纸。

“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他沉默，掠去心中的一阵不快。

“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她会觉得不安，他和她之间有着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他看着她，有些高兴她没有再说“过客”这个词。点了点头，他替她扔掉手中的包装纸。

“我该回去了。”她从车里提出装软糖的篮子，“再见。”

“歌淮。”他叫住她。

她回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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