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外,一片的锣鼓喧天。厢房里则是红烛喜帐,一派的喜气洋洋。
而身穿着凤冠霞帔,头罩大红绸布,正静静端坐在床缘的鹊儿,手里握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和一个保存完好的竹风车。
这瓶里装的是她为准备一死的毒药--鹤顶红,而这风车就是她来赵家那日,小男孩匆忙递给她的,因为是她这生第一件礼物,所以珍藏至今。只是没想会成为陪她一死的遗物。
她泪已干,心已死,现在只盼能在阴曹地府见辰騄一面。
外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鹊儿拭着泪,竟不觉新房的门已悄悄被人推开。
「敢问,你可是应鹊儿姑娘?」
鹊儿一听是男声,便知不是领她去拜堂的媒人,随即应道:
「我是啊。」
「那么请应姑娘移驾大厅,我们大人正候着您呢。」对方出奇恭敬地说。
「大人?」
鹊儿终于忍不住掀开头巾,只瞧见好些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威风凛凛的杵在房门外候着。这景象把鹊儿吓得连手上的药瓶子都掉地了。
「应姑娘请。」
人家官爷说请,鹊儿自然不敢说不,就乖乖跟着他们出了厢房。
这一出来,鹊儿才发现外头的锣鼓声早已停歇,就连赵府内外忙和的仆人也不见了踪影。
鹊儿实在好奇,于是上前问道:
「敢问……这厅上大人是?」
「我家大人是御赐冀州代天巡史。」领头的官爷谦恭回话。
鹊儿一听,当下噤声不语,不再追问,一路静默来到赵家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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