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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将面具往下拉了半分，露出额头，李肆瞬不瞬地盯着，注意力全然到了宋时瑾脸上。声明太过显赫，熟悉那张脸的人很多，堪堪露了半，李肆就感到了不妙，怎惹了这尊煞神。

就现在！

闻得身歹人的呼吸骤然加重，顾怀瑜咬了咬舌尖，手腕快速翻转，带血的簪尖划出半个弧度，猛地向刺过去。利器没入皮肉，李肆还在愣神之中，整个簪柄已经全数刺进腰间，簪花打开的瞬间，又被生生拔了出来。

彻骨而尖锐的疼痛骤然传来，李肆身子歪，下意识将人往怀中拉想要护住自己。转瞬的时机，宋时瑾已经扯下林织窈钉在树上的剑，瞬间移到了面前。

没人看清怎动的手，剑光缭眼，李肆惨叫声，如注的鲜血喷射出来，飚了老远。

只断掌掉到了枯叶之上，伤口处齐齐整整，手指还在痉挛。

没了钳制，顾怀瑜飞快从李肆怀中跑出来，衣襟前沾着李肆手上的污血，太过浓烈的血腥味直直冲入脑海，断裂在地上的双手，齐齐刺激着即将崩溃的理智。

时空开始交错，上辈子的幕幕与之重叠，分不清今时往日，断肢、鲜血铁锈、哄臭的男人味道、映在天边的斜阳，无不在拉扯着！

脑中有东西轰然断掉了，四肢像被冻结住，凭着本能跑到旁之，顾怀瑜扶在路旁的巨石上连声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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