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改也成。”
渊澄无声一笑,将裙裾后撩,坐下草地,看着无字碑,“天底下姓文的不止一家,若真有漏,想杀我的人也不在乎多一个。”
沉默一会儿,他又道,“文大人有个幼子,小我两三岁,我好像见过一次,听说不到四岁就夭折了。”
“两家是旧交?”文无隅小心翼翼发问,王爷看起来需要有人陪他回忆。
渊澄嘴角浮现一抹讥嘲,“王府还是宰相府的时候,两家交情甚笃啊。”
文无隅哑然,王爷的脸上,半分看不出交情甚笃的表情,倒像怀着些许恨意。
渊澄没再讲话的意思,微垂眼睑,不知盯着哪里出神。
文无隅也只好陪站,瞅瞅这望望那儿,他数了下,能看见的石碑约摸有五十个,加上没埋在此地的,席地而做的这位爷担得起杀人如麻四字了。
天色越发暗沉。
文无隅忽觉脸上一凉,抬手擦了下,看看头顶,“王爷,下雨了。”
渊澄愣了一瞬,爬起身来,扫了扫衣裾,“哦,你带伞了吗?”
文无隅直想翻眼,敢情这一路王爷未曾发现他的马身上亦是空荡荡的。
“没带?”渊澄不可思议地问,似乎在他看来文无隅应该把出行物用整齐备。
文无隅摇头。
渊澄于是摆了他一眼,提步往外走,“高估你了,年纪一把居然不懂伺候人。”
文无隅接道,“吾只不过比王爷大三岁。”
“所以才尊称你一声文公子。”
文无隅默叹,“谢王爷。下次出行吾定把锅碗瓢盆一应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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