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要好几十两银子。
周中问:“你手中还剩多少银子?”
邵氏想了想,“大概二十两银子。”
周中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少,再一算,买了田地可不只剩这么点银子。看来他只中了秀才还不行,得会赚钱。
当晚周中就愁上了,可他想了一宿,也没有想出个挣钱的法子。
一晚未睡,又走了困。周中躺在床上难眠,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披了衣服出了门,生怕惊醒睡在地上的老大父子俩。
外面天际方露出个鱼肚白,未到卯时,周中自然也没有练五禽戏,背着手往后山走去,去看看有甚可以挣钱的。
掩上院门,周中脚才往前走了一步,又立时住了脚。眼前一匹白马拉着的马车,车前站着一人,青色锦衫,一根羊脂白玉簪束发,长身玉立。
见着周中,他拱手道:“周兄。”
声音还是那般声音,面貌依然旧模样,只是眉眼间仿佛用重彩浓墨涂抹过,再不复旧时神采。
周中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紧不慢道:“陪我走走。”
刘向东抬步跟在周中后面往后山走去,山小没甚参天大树,一会就到了山顶。
天未明似明,清晨的风有些凉意,两人都没开口。
半晌,周中道:“如今这般可是你所想?”
他所想?
刘向东眼神里有一霎那间的迷茫。
当得看到红榜上刘向东三个,那瞬间他感觉到了心跳的加速,紧接着被扑天盖地喜悦席卷,耳边,脑海里只有他自己,他刘向东中了秀才,他刘向东自此以后是秀才了。待他回到镇上,他和娘租下的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娘抱着他痛哭流涕,再不似往日那般连哭泣也要压抑着,他们家总算苦尽甘来。他坐在家里等着族人上门双手捧上他家的房屋和田地,然而族人没有等来。反而莫名挨了一顿黑拳,凭着一腔愤怒以及秀才的骄傲,他一状告到县老太爷那里去,那知县太老爷嘴上说的好听,却没见着动静。等了好些日子,他再去时,却无意间听到衙役的对话,才明白原来县太老爷收了人家的银子,那管他给人打了躺了十几日。与此同时,族人早该归还的房屋和田地却迟迟不给,一直拖着。那一会,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在县太老爷的眼里,他不过一个穷秀才而已,没那有雪花花的银子,跟街上那些平民不甚差别,说不定他这个秀才还没有县衙里的书办和衙役们来得有权势。他彷徨,愤怒,迷茫,但当他听说侯家和刘氏族长要联手对付他时,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不就是银子嘛。既然县太老爷喜欢侯家的银子,那就捧上侯家的银子吧。于是他再见着县太老爷时,再不提他被打一事,略微提了几句侯家藏的宝贝,再说的几回,县太老爷自个儿都动心。事后他喟叹,县太老爷怕是早对侯家的家财垂涎欲滴,不过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罢了,正好他送上了一把刀,然后苏县再没了侯家。他的族人甚是乖觉,乖乖地把他家的房屋和田地退了回来,还补上这十几年来挣得的银子。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ifeiyanqing.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