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她的“疯病”吧。
传说中,她那个神秘且无所不能的丈夫——东方任,只应酬似的和她拜堂,连“送入洞房”都懒,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而挽着她回房的喜娘,一只手不但哆嗦得紧,连脚都几乎软地无法走路了。
服侍她端坐在床、喝完没新郎在场的交杯酒后,喜娘以发颤的声音对她丢下一句“请夫人早点安歇”,便忙下迭地跑了。
想到这,聂轻不禁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雪白的小手不舍地来回抚着安放在膝上的短剑。
虽然歧叔临终前一再叮咛她不可拿着短剑对东方任胡闹,但聂轻还是将它带来了,这是歧叔留给她的唯一纪念,除此之外它更可用来防身。
揣着短剑,她才会有安全感。
不耐烦的聂轻一把抓下碍事的盖头巾,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满桌的果子与佳肴。心想反正这儿也没人,她索性摘下几乎压断颈子的凤冠,然后抡起袖子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聂轻边吃边打量房间里的摆设,房间还算宽敞、舒适;陈设虽然简单,但该有的家具与褥一件儿也不少。
失望吗?
不,这儿和她的木屋比起来,好得太多了。
从拜堂的大厅一路被人搀扶至此,聂轻虽看不见周遭的景致,也清楚地知道转了不下十数个院落,走得脚都有点儿酸了,今晚,她算是真正见识了无央堡的占地辽阔。
一路上,聂轻只觉得耳边传来的宾客喧闹声愈来愈低,现在,竟静得让她听到屋外的夜虫低鸣,拜堂时的狂欢与热闹已变得遥远,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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