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震惊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方继藩。
四目相对。
刘瑾凶恶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
而方继藩的目中,却带着痛心疾首。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刘瑾想明白了,他啥都没说,啪嗒一下,顺势跪下。
“奴……该死!”
方继藩恶狠狠的道:“这是我大父的大父,在弘治十一年酿的白水,平时我都舍不得喝,俱有美颜养肾的功效,现在,就这么砸了,说吧,咋办?刘瑾啊,你做人做事,就这么不小心?亏得平时,我还很看重你,成日在殿下面前,说你的不易。谁料你竟是这样的人,我方继藩还能说什么?”
刘瑾……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奴婢不是故意的。”
方继藩坐下,架起脚,瞪着他:“滚!“
刘瑾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磕头:“多谢都尉宽宏大量。”
方继藩叹息一声:“我无话可说,哎,劝你善良啊。”
“……”刘瑾有点丢魂了,脑子里开始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方继藩一拍桌几:“滚一边!”
“是,是。”
王金元才松了口气,很是感激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跟着少爷,就是有归属感。
遇到了事,不必怕,自己只需怕少爷一人就可以,其他的人,看都可以不看他们一眼。挖空心思的为少爷办事,办好了,这辈子就和衣食无忧了。
“少爷,有贵州来的家书,出事了。”王金元凝视着方继藩。
方继藩一听贵州,又说出事,不由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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