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记忆中那个十五岁的少年赵澈又有不同。
眼前这是行过千山万水、看过浮生百态的赵澈,打骨子里透出一股从容写意, 再不必像当初那般急于证明自己已经长大, 不必再刻意端着冷淡沉稳的模样, 虚张声势般去向人彰显自己足够可靠、足够出色。
行止由心的自如舒张, 是真正强大的模样了。
暖阳晴光跌进小姑娘魔怔般的笑眼中, 碎碎金晖似被揉碎在那对水汪汪的眸底,映出无数个赵澈。
赵澈颊畔微烫,握拳虚虚抵唇, 干咳一声:“茶盏打翻弄湿了衣摆, 就借了驸马的衣衫。”
“你大清早就手抖?”徐静书觑了他一眼,又将双眸弯成亮晶晶的糖饼烙。
“是驸马打翻的,我无辜受灾而已, ”赵澈抬掌遮了她的视线,火速撇开头,喉间滚了滚,小声道,“别那么笑。”
“啊?为什么?”
赵澈扭头望着侧边的桃花树,答非所问:“这些日子太忙,我已经很久没有‘勉强’吃过甜食了。”
“所以?”徐静书茫然到想挠头。叫她“别那么笑”,和他“很久没有‘勉强’吃过甜食”有什么关联。
是拐弯抹角想叫她给现做么?可这里是储君府,大概不太方便吧……哦,储君府!
徐静书猛地回魂,整个人又重新紧绷起来:“表哥,储君今日叫我来,是为着什么事?”
既他也在这里,想来是知道储君为何突然下帖子召见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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