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萸娘彷佛还能感觉到自己临终前的那一刻,掏空了的身子绵软如败絮,头目森森,滞重得连呼吸间多喘一口气都难。
她麻木无力的手被人紧紧攥握交扣着,指尖掌心间的冰冷亦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有受伤野兽般的破碎嘶哑低鸣声在她耳边响起,可她已然听不细究,也不想明白……
到如今是谁在她身边哭?是真哭假哭?又有什么差别呢?
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这一生,每踏一步都像是深陷进隆冬厚雪中,前进也难,停留也难。
「萸娘姊姊……」男人痛楚至极的哽咽,似熟悉,又异常陌生。「别离开朕……你别走,姊姊不要阿延了吗?」
阿延?
啊,小阿延啊……她灰白得呈现淡淡死气的憔悴脸庞,恍恍惚惚浮上了一丝温暖宠溺怀念的笑来。
……小阿延最喜欢紧挨着她,帮她卷线头,还替她呵气冻得通红肿胀的手,嗓音奶声奶气透着一丝清亮严肃,总是说等他长大了一定不叫任何人再敢欺负她……
「阿……延……」她浑沌的灵台彷佛挣扎着找回了一点清明和力气,往日黑白分明的温柔杏眼已然混浊得无法视人,只能靠着声音来处缓慢困难地望去,彷佛看见了那个脆弱无依的少年……泛紫嘴唇微启,微弱道:「姊姊……在……不怕……」
「萸娘姊姊!」男人再也不能自抑地痛哭出声,热泪烫湿了她被紧攥着的手。
是啊,她是阿延的「萸娘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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