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廉虽为巡按御史,代天巡狩,但是在周茗棻待产时,他还是赶回空鸣坐镇当铺。
因为当铺的生意络绎不绝,光凭简俐儿一个二朝奉和泉老那个二掌柜,实在是应付不来,所以爱妻要求具有鉴赏能力的他到当铺坐镇。
所以,他来了。
但是——
“欸,你女儿要生了是吧,要不怎么不见她?”有人如是问。
南安廉眼角抽搐着。“她不是我女儿,是我的妻子。”
“是喔。”
回到家中,他自然是不会把这些事告知周茗棻,只是更加注意自己的仪容,偶尔会学易宽衡穿些较花稍的衣袍款式。
直到女儿出世——
“怎么了,你怎么愁着脸?”待产房清净了,南安廉一进房就见周茗棻望着女儿皱着眉,不禁担心女儿身体有恙。
“没。”她摇了摇头,直睇着女儿后颈上的铜钱胎记。
虽说她不怎么确定,但这胎记的出现,教她不禁怀疑这个孩子有天会离开她,但到底是不是跟她一样穿越,会不会回她的世界,也难以确定。
不过她想,也许她该把一些事记下,让后代的人知晓,要是到时候这孩子去了那个世界……她蓦地想起祖奶奶说过祖宗留下的一些记载和规矩,那些规矩和记录也许正是因为她此刻的决定所致。
可是,她能透露的有多少?要是写得多了,会不会改变历史?
思忖着,她不禁头痛起来,她不愿意让历史产生变化,万一抹灭她的存在就糟了,既是如此,她的真姓名和接受成年礼的时间都不得透露,而这个孩子呢,她得要透露多少,才能保护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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