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于岚的眼前是一排黑铁的围栏。
围栏外的火把,将他身处的环境照得一明二白。自己是在一座囚牢中,并且双手、双脚上都有链子铐得扎扎实实,想逃——除非有奇迹,他这下子是插翅难飞。
但,于岚对自己身陷囹圄一事,还不如对被谭裴奴下药一事来得震惊。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从不曾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找到半丝诡异的心机。一个能让许多不懂人语的畜牲信赖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假如不是他的眼力迟钝了,那就是谭裴奴太会做戏!她必须是个天下一流的戏子与骗子,才能让他这双看过无数奸诈的锐眼,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她是怎么办到的?能将工于心计的一面,完美的以无邪的纯真包裹起来,密不透风,一点破绽都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有计划地对他下药?从第一次见面,她差点被侵犯时就开始了吗?还是当他第二次意外地破坏了她家的墙壁开始?又或者,那天早晨她愉快与鸡儿对话时,她就已经在演戏了?
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幕幕回忆,全部都是虚假、骗人的?
真是如此,于岚苦笑著,自己这回可真是跌了个四脚朝天、大大地失败了。
“我想药效也差不多散了,该是你醒的时候了,滕公子。”
“你来得正好,村长。”于岚讽道:“我说你们这村子的待客之道也很奇怪呀,怎么把人绑起来关在笼子里,这么新鲜的招待方式,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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