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奷奷、奷奷呀。"步老爹在女儿的闺房门外又敲又喊。
"爹,我没心思安慰你,你自己取条手巾到墙角去哭好吗?"门内传来超无情的回应,完全不似一个孝顺女儿该有的行为。
"不是的,爹是来瞧瞧你的情况。"
"我好的很。"声音闷闷懒懒地答道,"只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样,让我静静好吗?"
"那……我等会儿再来唤你用膳。"
"好。"
直到步老爹走远了,步奷奷才松开被她咬得死紧的衾被,即使眼泪爬满双颊,她的嗓音还能维持不颤不抖,也才能瞒过步家老爹的担心。
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好!
让人诬赖偷花,远远不及梅舒城那时一句"是你做的?"来得伤人。
他说他对梅庄的所有人拥有绝对的信任──那么就代表她这个非梅庄人的嫌疑最大罗?!
他说没有人像她一样那么了解失窃的"都胜"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而她又接连数日频繁顾盼着都胜开花──那么,难道她就非得应了当初那番玩笑话,当真干起偷儿的勾当?!
在看梅庄园子里哪株牡丹最值钱,到时我艺成下山好偷挖几株走。
他没有直接指明她的罪,却用着更过分的方式在伤害她──
他对她,没有信任。
他知道她不会为自己辩解,"信任"这种东西不是多说一、两句便能建立起来,她不辩解是因为她认定自己的清白,而他若信任她就该相信她,无论她是不是梅庄人,抑或她一日三餐守在"都胜"旁边的举止,都不该影响他的信任,若信任她,就不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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