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扎入他的手,血丝从指间滑落,染上啡白的树干。
「该死的!」他低咒。
他没有收回手,知觉渐渐地麻木,柏树後的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眯眼瞪著,哑著声命令:
「出来!」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老金倏地在树丛间跳起来,连西服上沾了些枯黄的树叶都不管,忙冲上前抓起樊景琰的手急问。
「你躲在这儿多久了?」怒气未息,樊景琰脸容蹦得死紧。老金不敢说真话,但若撒谎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
老金取出消毒过的白手帕拭去少爷手上的血迹,两名跟著老金埋伏在树丛中的仆人也识相地拿出随身的急救包,为老金递上消毒药水及蹦带等。
「少爷,待会上贵族学园的医务所看一下比较好。」老金小声说,双手小心翼翼地为樊景琰包裹蹦带,心里不断地哀叹,少爷的玉手啊!怎堪这般的折磨啊!
「说!」樊景琰凝著脸,字句像是自牙缝间迸出来,不让老金打哈哈混过去。
犹豫了好一会儿,老金才缓缓招实:
「一开始……就在……了……」
好……很、好!一开始就在了!敢情是没放他这少爷在眼内吗?他不是早就下令不准尾随著他,不准偷窥的吗?老金身为总管,怎麽连榜样都做不好?
「少……少爷,我只是担心你。很抱歉。」老金弯身九十度,向他致歉,他是逾矩了。
「罢了。」樊景琰深吸口气,压下怒气及淡淡的惆怅,把手心一直紧握的眼镜收进口袋里,迈步走过滑著血丝的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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