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露的这么一个不大好的事实。他神色太过如常,又被桥上灯光照得很温柔,就好像是在说一场三天就能治愈的小感冒,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说别人。但怎么可能是感冒呢,那是心脏,至关重要,停一刻,就无力回天死得透透的地方。李鸢不知道自己是该表现的悲痛惋惜些,抱有同理心好,还是打个哈哈,继续和他抖包袱好。
李鸢闭嘴了,啥也不说好。
“哎你不要这么严肃成不?”彭小满无奈,下巴搭在胳膊上,“我是先天病又不是癌症晚期,你不说话会搞得我很惶恐。”
“我不太了解你这个病。”李鸢在围栏上熄灭烟头,又把右手松了的纱布头很是随便地绕了一圈,“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彭小满看不下去,示意他手来。李鸢没多说,把手伸过去了,看彭小满的神色倏然认真了三分,先是解开那个脱了的活扣,揉散开布头后顺势捋平,继而依照先前的缠绕方向一圈圈叠紧,问了一句疼不疼,李鸢摇头,他才随手系了个不松不紧的蝴蝶结,特精致。
“娘哭。”李鸢笑了,“你是不是有个迪士尼公主梦?”
彭小满竖中指,“fuck。”
彭小满吸了口腥凉的江风,鼓起胸膛,吐出过往:“这个东西也不是很严重吧,和……癌啊瘤啊什么的还是不太一样。就是那种——”他停下来想着如何措辞,“嗯……跟正常人一样,你不会立刻就翘辫子,但老有个地雷埋在那儿,得绕着走,踩上了就是非死即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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