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想听到苟盟说不。
他沉默了一秒钟,像沉默了一个世纪。
“让我想想好吗?我没法现在回答你。”
这算拒绝吗?好像不是。我偷偷松了口气,转而和苟盟聊些别的话题。
我们吃光了所有压缩饼干,又非常节省地喝了小半瓶水,靠着大树就着火堆谈天说地。
苟盟很博学,那么多书不是白看的。他能随手拿起一片树叶教我如何识别它所属树木的种类和特点,也能指着天上闪光的北极星告诉我如何辨别方向。
他甚至还能对着火光吟诵两句相关的诗句。
我越发爱慕他,同时又为自己可怜的知识储备量感到隐隐的羞愧。从某个方面来说,他是富有的,我是贫穷的。
后来苟盟提出想练习一下英语对话,于是我便能做他的陪练,听他结结巴巴地说几句话,纠正他的发音与语法,再简单地给他介绍一下那些俚语的用处。
夜很深了,山风一阵阵地刮,空荡荡的山林,孤零零的树的躯干,在火光的映衬下变得阴森恐怖。苟盟此时就像一个强大稳靠的卫兵,保护着我。
我被他圈在怀里,既感到满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勇敢,金主怎么能比自己的小情人还弱呢!
又一阵风吹来,呼呼作响,似有孤魂诉泣,我赶紧往苟盟的怀抱又凑紧一些。
在嘈杂的鸟鸣声与风声的相伴下,我和苟盟依偎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和苟盟把火堆熄灭,又用剩下的一丁点水洗了洗脸,烦人精越是要整我们,我们越是要神采奕奕地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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