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厨房里的沥碗台上,倒置着一副碗筷,是崇秋常用的。其余的东西,砧板菜刀,调料瓶子,都是随便摆着,并不刻意,却也整齐,是典型的崇秋风格。冰箱里有生的菜,有小半个六寸的香草蛋糕,还有喝了一半的纸盒装牛奶……
邵湘宇又到卧室,一个个检查柜子,崇秋的衣服,抽屉里的贴身物品也没大动,包括床头柜上他最喜欢的那个俄罗斯方块游戏机,全部都在……
浴室。牙刷牙膏,情侣杯子,洗手液,葫芦瓶的沐浴露……全部都在原处。浴巾浴袍叠得整整齐齐,大尺码的放在上格,中型尺码的放在下格……
屋里屋外,都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似乎崇秋只是出门去上班。
只是,在这潮湿的南方城市,两人的毛巾并排挂着,却很干燥,显然,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人用了……
邵湘宇返回客厅,见陆祥生愣愣地跪在茶几边上,上面放着崇秋的手机和钥匙,钥匙圈上那只仓鼠,孤零零地卧在冰冷的玻璃上,被他的主人丢弃在这,显得尤为可怜。
“一次我问崇秋,为什么你送他仓鼠钥匙扣,他后来告诉我说,因为你是他的饲主……”陆祥生轻声开口,仿若喃喃自语。
“宠物和饲主吵架,他可弃你,你却不能弃他,他弃你是任性,你弃他,是彻底……”
听到这句话,邵湘宇再次窒息,这种窒息远比在北京时与崇秋分手,痛苦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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