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宇耸了耸肩膀:“这么说吧,我小时候没有多想,还是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可能是青春期中二病发作,开始阴谋论周遭的一切。”
他是那种天生就很擅长观察和推理的人,一旦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就能发现许多不对。比如缪宇那时候就看出来教务主任跟他们这班的英语老师眉来眼去,两人手上戴的结婚戒指却不是一对。还有新上任的校长把学校广场的花坛拆了改建喷泉,请的施工队包工头跟他妻子姓氏相同且比较罕见,估计是自家亲戚。
老师和家长是那时候孩子眼里的权威,折腾完老师,缪宇开始折腾家长,他跟先生就见过一次面其余都是通过邮件联系,而跟肖老头也没说过几句话,中二光波辐射不到这两个人,所以他开始脑补自己的出身。
职业乞丐拿未成年人乞讨是常有的事儿,而残疾的孩子总能收获到更多的同情心,缪宇介绍道:“我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乞丐们都叫她‘老板娘’,就是她负责把收来的孩子们打残,再把伤口捂住,能长疮流脓最好。”
那是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做噩梦时都会重温的场景,现在想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了,缪宇摇了摇头:“男孩儿比女孩儿要值钱,一般收上来的男孩儿都是找山区卖掉的,像王乐乐那样就被卖到了N市,可我不仅没有被卖,一直也没有被弄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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