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吧。”
阙祤却没应,看他不再想睡了,便走到角落的矮几前,把灯拨亮了些,问道:“好些了么?”
灯火将他的脸照得亮了些,灯光则像打碎在了他眼里一样,映出满眼的繁华。郁子珩移不开视线地看着,不由自主露出微笑,“不碍事,只是还有点疼,忍得了。”
阙祤给自己倒了杯水,“我问的是你心里好些了没有。”
笑容僵住了。
“看来还没好。”阙祤道。
“……”郁子珩长出一口气,“好多了,谢谢你听说我了那么多。”
阙祤摇了下头,“没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教主心里有个计较便好。我的猜测做不得准,别影响你的判断,你还是……”
“不,你说得对。”虽然不想承认,不愿面对,但郁子珩却必须要接受他早已过了能逃避的年纪这个事实,肩上的责任也不容许他再退缩了,“那两个人说他们的主人不许他们用那套功夫,为什么不许?想瞒着谁?除了我爹和我,这世上根本没人还知道他的这门功夫。”
阙祤不做声地听着。
郁子珩重新坐下来,“可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使得他非要杀了我不可?如果被猎豹咬死只是他在我面前演的一场戏,那不是说明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和我郁家生了嫌隙了么?”
听他这句话的尾音微微顿了一下,阙祤看向他,见他神色有异,疑惑道:“怎么了?”
郁子珩靠在床头,“我想起我娘那时候似乎很讨厌我义父,彼时我年纪轻,也没想那许多复杂的事,如今回想,方觉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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