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握着他干瘦的手,守在他身边。
到了最后的那半年,荀澈每日能坐着的时间都不超过三个时辰了,还要拨出两个时辰看本章、书信,与太子的人见面,甚至偶尔被软轿抬进宫里。
那样劳神的结果就是最后连什么天山雪莲千年人参也都没有效果了,荀澈每天夜里都会在疼痛中辗转反侧,难以安眠。而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每天睡在他身边的小榻上支应照料,几乎半个时辰就要醒一次,看看是不是要给他换个帕子,倒一碗温热的药或者水。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上辈子她自己病故之前,即便是随后孀居十几年,她还是不时会半夜醒来,想看一看荀澈可还好,只不过那时唯一还陪着她的,就是那块被她常常擦拭摩挲的牌位了。
这样的一场缘分,算是情爱么?
俞菱心上辈子偶尔也会想想,尤其是在她习惯性的擦拭荀澈的牌位时,她常常会想起荀澈微笑的神情,温柔而含蓄的目光,以及他竭力掩盖的痛苦与悲伤。
他大概还是有点喜欢过她的吧?
可是那个时候,说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她嫁过去之前其实听说了,年轻的文安侯中毒已深,怕是挨不过一年半载的。
到得后来荀澈能够足足撑了三年,亲眼看见太子登基才油尽灯枯地病故过世,已然是超过了太医们的预期了。
至于如今,俞菱心想想只是觉得越发心乱。
他一再地在她的事情上出手相助,显然是记得旧事,大约也能算得上纪念旧情。只不过这旧情,或许只是记念她曾经那些悉心尽力地照顾他的病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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