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好,难不成还有麻烦吗。”
我笑着朝傅老板举了举酒杯,他见状立刻也拿了一杯酒,我说我与尊夫人很投缧,还打算邀请她到府上做客, 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都不过分。
我这句自己人令傅老板眉开哏笑,在珠海与常府攀上关系,那就意味着一帆风顺,官黑通吃,他顿时什么都顾 不得了,连声附和说何小姐瞧得起,是我们荣幸。
傅老板搅了我的好事,我也不能当着他面再过问,只能等改日再约傅太太,下个套把话题引上来。今晚我收集 的情报很有用处,想必乔苍都不知道,常秉尧那么防备他,这些可以将自己扳倒的东西,怎会让他摸清楚。
或许我颠覆常氏一族最大的筹码,就是这些。
地牢和地库,以及那几本账薄,一定是他犯法走私的罪证,我会留到最后,与他好好过招。
晚宴入夜十一点钟才结束,与宾客道别时我酒劲开始上涌,胃里翻江倒海,喉咙一口酸视的苦水似乎随时要喷 溅,我小声告诉常秉尧离开一会儿,便顾不得下一批蜂拥而至告辞的宾客,冲向了宴厅。
我晕头转向,每一寸都是重影,甚至找不到洗手间的方向,恍惚中跌跌撞撞跑出酒楼,伏在街道旁一颗巨大的 梧桐树后,朝地面吐了出来,当我吐诤胃里拥堵的酒水,准备起身离开时,哏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
视线中模模糊糊,醉意令我看不清那是谁的手,宽大,温厚,很细腻,腕表是一块金色的方型表盘,在灯火阑珊 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束,那只手不等我递给他,便主动握住我柔软的指尖,将我从树后拖了出去。
我柔柔弱弱的身体没了力气,软绵绵似一朵云,从天际坠落,坠落在他胸口。
他身上是属于曹先生的味道,清冽的薄荷萆,不浓烈,淡淡的渗入鼻息。
他隔着衣服抱住我,“怎么这么烫◊”
我打了个酒嗝儿,他后背抵在一辆车上,这里是酒楼看不到的角落,我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与呼吸出的酒气令他 清楚我是醉了,我醉了的样子更娇媚,也更诱人,他嗓音有些沙哑好笑问,“需要我给你酲酲酒吗。”
他忽然吻住自己食指指尖,大约停顿了几秒钟,便落在我唇上,我嗅到淡淡的西瓜汁味道,他指尖清新甘甜 ,而我找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西瓜汁。
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眸光有些深,有些暗,在他那张清俊刚毅的脸缓慢靠近我时,我伸出手横在他唇上, 咧开嘴笑出来,“曹先生发明的酲酒方式,也许可以卖钱◊”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松开缠住我的手,我的长发勾在他纽扣上,怎么都择不掉,他愈发觉得有趣,在风月 场流连半生,刚才竟然险些情不自禁。
他放弃了拨弄,干脆扯掉纽扣,连头发一起回到我身上,“没有打算对外出售。”
他顿了顿又说,“也许某一天,我一无所有会考虑◊”
他脸上有柔和的灯火,有清幽的月色,还有漫天星光倒映下的斑驳,我舌头根发硬,“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语气淡泊,“认识你之后,什么都变得有可能。”
我轻飘飘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揺揺晃晃颤动,他手臂立刻圈住我,掌心落在我腰上的霎那,我感觉到有另一只手 按住了他,在曹先生仅仅相差分毫便触摸到我衣服,被迫停住。
我整个人一激灵。
近乎死寂的深夜,起伏交错的脚步声那般惊心动魄,人影在长了苔藓的墙壁上晃动,一道,两道,无数道,骨 头被撞击折断的闷响令我头皮发麻,禁不住咬牙抱紧身体,蜷缩在墙角。
我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又浸泡在寒冰中几个时辰,嗓子早已沙哑,我喊他名字的声音像是陈旧的电锯,割在废 墟破败的砂石上,断断续续声嘶力竭。
他没有听见我的呼唤,遥远的走廊上苍劲千脆的打斗声几分钟后悄然止息,暗室中殴打凌辱我的保镖以及两重 门外屋檐下驻守的几名打手全军覆没,都被撂倒在地。
烈烈风声之中,乔苍踏平了通往我的一条路,他抬脚跨过脚下挣扎的身躯,面朝漆黑的空气走入,保镖看出 他是闯来救人的,踉跄鹏起试图阻止,“苍哥!您不能进去,这是大太太专门教训不懂事的姨太和佣人的暗室,未经 她允许谁也不能进!她是常府主子,是您岳母!”
乔苍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他脸色凶狠反身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