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膜。那瞬间,满腹的委屈和不安就这样涌上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成串落下。
他说:“你给我打过电话?我现在刚看见。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刚刚开完两个会,累得半条命都没了……喂?是不是睡着了?粥粥你怎么不说话?”
温粥想说,我没有力气说话了。
可她说不出来,只能抱着手机,在无人的走廊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祁慕被她吓坏了,一边订机票一边厉声问她发生什么事。
直到挂上针,温粥才平静下来,一抽一搭地告诉他自己生病了在医院。
旁边给她调滴速的护士阿姨可能是看惯了这样的场景,却见不得小姑娘一个人一直这么委屈地哭。
阿姨也是个暴脾气,忍了半天都没忍住,直接拿过温粥的手机噼里啪啦训起祁慕来:“我说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啊?!女朋友四十度高烧让她一个人来医院?小姑娘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见你人出现?电话里话这么多顶个屁用啊?是不是个男人啊?!”
温粥坐在一边被吓住了,眼泪都不掉了。
后来,祁慕连夜来了她的城市。
三十几个小时没闭过眼,他从深冬清晨的浓雾中走来,满身风尘,脸色苍白疲惫,看起来比她这个病号好不了多少。
温粥又哭了。
可悬了几个月的心,这时候才终于稳稳落下了。
他将刚走出医院的她收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胸腔微微震动着,笨拙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直用把那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一直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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