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用铁条砸他,他根本就不会昏倒!”阿丰说道。
“什么?是谁说中得好的?是谁用弹簧刀砍伤他的?啊?”大块头接着说。
“对!是我!那么一切都怪我喽?你×——”
“住口!你们烦不烦啊?!”
一声厉斥,两个在急诊室外互揪领子的大男孩,悻悻然的背过身子。
开骂的阿咪皱着两道眉,忿忿的眼神转向一旁伫立在窗台旁的高挑身影,随即又变得忧心忡忡。
“宓姐——”原想开口安慰李宓,然而乍见头子冷凝的美丽侧脸,阿咪又犹豫的噤了口。
这一刻的李宓是离他们极遥远的。她常常在无意之间浮露这样的神情,像罩着一层薄而渺茫朦胧的纱,模模糊糊的令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情绪。
像她方才那样揪着那个男人对他们厉吼,老实说,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超出情绪常轨的李宓。
“一切都会没事的。”挨近的阿丰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咪无奈的颔了颔首。
不需要任何人对他们解释,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李宓是极为重要的,即使只可能是某一个心理层面而言。但他们不管,反正只要是李宓重视的,对他们来说,相对的就是非常重要。
等待向来是最折煞人的耐性。一分一秒放慢速度的流失,等待,一向漫长。
三个人不耐的变换了各种姿势,惟独李宓依旧目光冷凝的注视窗外,指间的香烟不断,烟雾缠绕模糊着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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