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低低说道：“对不起……”

方晚摇头：“不，事实上我等到你了，最后你还是赶来救我了不是吗？其实你们在山头和齐然周旋的时候，我是有意识的。我感受到了你的焦急，你的暴躁和你的痛。知道你来救我了，所以我才安心的闭上了眼。可是，你知道我在昏迷前最后一秒想得是什么吗？”

方晚靠近白行律，泛着泪光的眼睛咄咄的逼视他。

“我想的是，等到我再睁开眼时，一定就能看见你了，真好……”

白行律浑身一震，紧握的手有些颤抖。方晚用不稳的声线继续说道：“可是结果呢？结果是我睁开眼后不仅没有看见你，反而被抽掉了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你怎么舍得呢？你怎么舍得让我忘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将我推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呢？”

白行律喉咙干涩，静了半响才说道：“我以为，你一定恨我恨的不得了，所以才一直不愿意醒过来……我以为，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是真的讨厌我，也是真的喜欢那个姓何的……我以为……只有这样才是为你好……”

“什么都是你以为……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为什么你就没有耐性多等等我呢？你怎么知道，我醒来后会不会重新投入你的怀抱，你怎么知道，我在经过齐然那件事后，还能忍住不回到你身边呢？你又凭什么武断的抹去我的记忆呢？”方晚眼泪肆意横流，抖着声音字字逼问白行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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