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贱人逼得走投无路的的狗尾巴草?
一想到这个,他连事先准备好的寒暄都摒弃了,冷冽下令:“长话短说,说完快滚。”
息百川显然不习惯他变脸后的铁面,八成是怕结结巴巴更惹人厌烦,他的语速异常缓慢,仿佛每句话之间都要重复添加标点符号。
庄晓杰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谁知这小子又把恩赏他的机会转让给了哑笛无声。
“学长,哑笛他不是坏人,起码,起码不是你想得那么十恶不赦,他变成这样都是有原因的。”
所有罪犯的代理律师在为其做辩护时都不可避免以该犯的不幸经历为开罪理由,现在息百川也不能免俗的兜售起一个阴郁青年的凄惨童年。他说哑笛很可怜,出生在上海破弄堂的底层小市民家庭,刚出生就被父母过继给远方亲戚,不到两岁养父母便闹感情危机,他在怨偶的争吵打骂中长到6岁,终因双方婚姻关系破裂,被当成退货的商品送还到亲生父母身边。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对爸爸妈妈,以及长自己五岁的哥哥。
当初他完全是父母生活计划外的产物,送归时又是个体弱多病,缺乏教养的野孩子,与那位品学兼优的哥哥相比就是丑小鸭与白天鹅的区别。因此父母理直气壮暴露偏心,照顾哥哥像养护名贵的兰花,他呢,地位如同长在路边阶下的野草般可有可无,父母的珍视关注比极地的暖光还少见,能给他的不过是一点由道德责任勉强挤压出的施舍。他在这缺爱的像冰川般冷寂的环境中长大,毫无悬念变成一个内向孤僻的孩子,自卑的碎片嵌在胸口,没有一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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