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信仰,以及爱。”
“那么教授和瓦根第的行为到底有什么区别?”尼斯问。恢复了正常呼吸。
陈鸥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午,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不可避免的牺牲让教授痛苦一生,但瓦根第毫不介怀。我想这就是区别。教授问,换了我会怎么办。答案很确定,我一定会同样选择。
“应不应该杀死自己创造的生物?从耶和华到弗兰根斯坦,谁都无法回答。我又怎能要求教授为一个克'隆婴儿,放弃对公众安全的责任?”
想通了的陈鸥轻轻吁出一口气,转过头,目光落在尼斯赤脚上。他没穿鞋袜,脚上沾满尘土和草屑。
在陈鸥探询的目光下,尼斯默默从兜里掏出沾满狗毛和口水的纸团。那几乎已成为一团纸浆,依稀看到“研究所”“生命”的字样。
“‘魅影’吃了字条,仅余的几个字让我误会了,跑出来才发现没穿鞋。这段路不长,所以……”
陈鸥伸手扶住了他,因而尼斯没有说下去。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陈鸥为他检查脚伤。幸而从家到研究所这段公路路况很好,尼斯只是脚底磨破了一点皮。陈鸥取来酒精、碘伏、棉球和纱布,给他处理伤口。
“人一辈子真不能走错半步。我只是一度抑郁,你就认为我有自杀倾向,无可救药,必须严密看管。”
陈鸥蹲下身子,一面用棉球给尼斯清理脚底,一面笑着说。冰凉的酒精和陈鸥温暖轻柔的手指让尼斯猛地向后缩了一下,但被按住了。陈鸥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带着笑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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