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早已经被血浸湿。
池泽算起来,感觉自己倒是已经很久挂过彩了。他平日里过的懒散,偶尔之中的偶尔会几个大小妖精交手,但受的些小伤在他自己能感觉到之前就已经自愈了。
现在这种程度的伤势,也算是很难得了。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每一节都被凿出了个大窟窿的骨头,有点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驼背。
不过反观黎榷就比较淡定了。
他这段时间倒真是一直在倒霉。
大概是近来受伤已经习惯了,黎榷的心态要好得多,在池泽嘀嘀咕咕的时候还一边拍着他的手背安慰他。
两个倒霉的人互相看着对方。
良久之后各自噗嗤笑出了声。
池泽伸直原本盘着的腿,动作小心地俯下身去,在黎榷的嘴唇处印下一个吻。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两个却都还是听见了池泽脊柱骨嘎吱嘎吱磨着的刺耳声音。
像一台即将被踩废的缝纫机。
那动静在分外安静的结界里显得格外喜感。
连池泽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黎榷抬起手,指尖在池泽的脊背上轻轻划过。
池泽顺势躺下,两个人并排躺在草甸上。外头是震耳欲聋仿佛要劈裂十万大山的滚滚天雷,龙凤两道坚固的结界里头却安静且温暖。
“我差点以为你又要变成小鸡崽子的模样了。”池泽手指划过黎榷额头上贴住的头发,有些心疼地抚过白瓷般的皮肤上留下的几道伤痕,话里带着些玩笑的意思,“当时还想呢,要是你醒来不认我了,我要怎么给你解释我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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