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家小院，要经过条石板小路。

林欣扶着奶奶走在前面，连哄带骗安抚人。

“房子事都说了，我妈答应不卖，安安心心，别乱跑。”

“不行，老太太我只要还有气，就不准她欺负我家囡囡，怎么有样亲妈。”

“明天我让她过来道歉，不许胡来。”

“。”

……

小楼灯光亮起，老太太在厨房忙，清响伴着饭香，漾在屋里，烟火气息甚浓。

陆渊扫了周，目光落到窗畔黑钢琴上。

“会弹琴？”

林欣给倒了杯茶，眼底懊恼闪而过，淡然莞尔，“弹得不。”

陆渊轻轻啜了啜茶，慵懒地倚在窗边，桃眼弧度很浅，漾，带了些许玩味。

“我想听。”

林欣迟疑了瞬，还满足了客人恶趣味。

她弹，难度并不大，琴声透着几分生涩，偶尔夹杂了几个错音，原本悠远绵曲子，在她柔白纤细指尖，反倒添了些俏味道。

陆渊，啜了啜茶。

院子里，垂丝海棠开得正盛，晚风裹着淡淡香拂进屋，把她发吹到身后，起起落落宛若圈圈小水。

曲终了，小姑娘抬头，杏眸潋滟，小声地嗔，“我就说弹得不，平时家里太冷清，偶尔玩玩，添声音，上不了台面。”

陆渊眉梢微挑，桃眼环顾圈，不以为然，“冷清吗？”

客厅被橘灯光笼着，像蒙了层暖柔轻纱。

不知不眼前烟火气息太浓，突然就鬩怔，跟人扯起家常，“喜欢闹腾，可以早结婚，生几个孩子。”

小姑娘脸骤变，攥着拳，重重地敲在黑白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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