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大家都是苦命人儿，我从老家过来打工，在这没干几天保安，就被一个酒后驾驶的孙子给撞死了。”

长生适时露出同情的神色，刚要出声安慰，就见东北鬼伸开胳膊，比划了几下，“这么老长啊！一下就把我撞飞了，当场我就变这样了，倒是有个好处，死得够快，脸色比一般鬼都好看，你瞅瞅，是不是特别红润？”

……

长生保持微笑，把话题又引回自己的目的上来，“嗯嗯，很红润。大哥，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出不去，我也不是鬼啊，我还是生魂呢，不可能被缚住，更不可能被缚在这个我都没来过的商场里。”

东北鬼挠头琢磨半响，“这就把我问住了，要不你去问问烟蒂儿婆婆，她懂得多。”

“谁是烟蒂儿婆婆？”

东北鬼向长生身后努了努嘴，“你去开封菜找吧，烟蒂儿婆婆一天里二十个小时都在开封菜里待着，去那找准没错。”

走到开封菜，果不其然，长生又看到了之前那位老奶奶，老奶奶坐在儿童娱乐区旁边的墙根下，这里人少，不会冲撞了活人。

老奶奶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烟头燃着火，不过那火不是红橙色的，而是淡蓝色的。她一边抽烟，一边眯眼看着儿童娱乐区里正在玩耍的小孩儿们，长生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您就是烟蒂儿婆婆？”

婆婆又露出嫌弃的神色，“你见过保安了吧？老婆子我明明是烟蒂婆婆！就他，天天‘烟蒂儿’、‘烟蒂儿’，哪天我就把他舌头抻直了，看他怎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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