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这话说的颇为苦涩，她明明知道曲正珊不喜欢自己，却还要做这么多，简直可以用卑微形容了，但曲正珊从没想过，贺南蝶还有卑微的时候。

她永远都是昂首挺胸，哪怕自己做错了，也死咬不承认自己错误的人，为了保持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她活的虚伪又疲惫，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卑微这个词挂钩？

曲正珊伸出手，把长生圈进自己怀里，她的胳膊纤瘦，力气却不小，长生被她抱得都有点喘不过气了，但她没出声，因为她知道，现在曲正珊需要好好理一理她刚刚说过的话。

良久，曲正珊才再度开口，不过她的声音有点干涩，“我就是真正喜欢你的人，你找我就可以了。”

曲正珊看不见贺南蝶的神情，所以她不知道，她怀里的人露出一个鱼儿上钩般的笑容，然后用和神情不符的低沉声音说道：“可我还是很坏，甚至比以前更坏了。”

曲正珊低下头，看着她笑，“我也不是好人，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

长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极浅的笑了一下，见她笑了，曲正珊竟然有种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感觉，之前虽然贺南蝶没说过什么，但她总觉得，她已经抓不住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缠了她一年的女人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

“南蝶。”

“嗯。”

“出去以后，跟我回家？”

能请得起帝国最好的医生的家族，怎么也得是全帝国都叫得上名号的家族，曲正珊在来到孤儿院以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她的家族也是姓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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