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老人浑浊的眼里润上了水光，呼也急促了起来。

宋欢鱼连忙给他顺气，看着他这样，豆大的泪珠又忍不住全落了来。

顾辞手微颤，不自觉将手放在了他身旁。

“顾辞。”陈乾将手从被里拿来，抖着手想去碰顾辞。

又仿佛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无力的垂，眼泪瞬时顺着眼角落。

顾辞伸手，轻牵住了陈乾落在被上的手，哑声：“爷爷。”

陈乾看着顾辞，被他牵住的手颤抖的厉害，想说话，头却想被控制住似的，咿咿呀呀的，半句话也说不清楚。

这句爷爷，他整整等了十六年。

良久，等陈乾稍稍缓了过来，深窝去的眼睛就直看着顾辞，怕他假的，会消失般。

宋欢鱼看着他们两人之间迷般的沉默，起身低声说了句：“我去接水。”

说完，目光就移向顾辞，深深的看了他眼，拿过身边的水瓶走了去。

“我以为我等不到这声爷爷。”陈乾看着顾辞，沙哑着声音说。

顾辞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心中也闷的厉害。

陈乾见顾辞不说话，嘴角微动，缓声祈求般的说：“能再叫声爷爷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顾辞看着老人的眼睛，呢喃般：“爷爷。”

陈乾这才轻舒了气，唇角微微扬起，病态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气。

“你小时候也喊过我爷爷，可那时候你不知我谁，现在，啊，啊。”老人盯着房，仿佛陷回忆般喃喃。

“当年你母亲事以后，你爷爷就明着禁了两家的来往，你刚，我就匆匆瞥了那眼，他们就不给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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