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也没用,后宫就是怕他怕得要死。
当真是孤家寡人,当了皇帝也这样。
赵长宁嘴角微勾,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对朱明炽的态度就很和善了。知道他把自己叫过来,多半就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她看了一眼朱明炽正读的书:“……齐民要术?”
朱明炽这是要去种田了吗。
朱明炽道:“江西、湖广两地一到夏汛便泛洪,颗粒无收,朕想看看古人怎么治理。”
长宁想了想还是告诉她:“皇上倘若真是想知道如何治理水患,不如看一些水文的书,齐民要术多还是讲的治旱和种植,治洪水的部分不多。”她伸手过来翻了一翻,告诉他,“你看,不多的。”
朱明炽凝视她柔软白皙的侧脸,大概是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的。
他说:“何必去看什么水文的书,探花郎不如给朕仔细讲讲?”
他的手就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肩上。长宁也没说什么,别过脸任由他放着,打开书给他讲水文中写的治水法子,分了几大类,哪些适合哪种情况。他的呼吸就在头顶,时轻时重,徐缓如羽毛轻抚,大概听得出节奏来。
有时候还伸手过来指,让她再讲一遍。
烛火跳动,他的影子从背后投在她身前,像山一样笼罩着她。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蜡烛烧过一半,宫人在外面通传吏部尚书进见,朱明炽道:“稍等片刻就是。”就先出去见吏部尚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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