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他一喝醉,比猪八戒还能睡,雷打不动,摇喊不醒。
一月中下旬的天,寒风刺骨,天台上的风别提有多酸爽,要不是廖思行提议上来,要不是乔同意了,我压根儿不会自找罪受。撸串的美味在冬风中被烘托,我瑟缩一下,冷并快乐着。
我腮帮子鼓得正厉害,忽而听乔问我,“上学的时候,我是廖思行的小老师,他来看我也不出意料,倒是你,我们以前没有交集,毕业后,你还坚持探望了我好几年,这一直让我很意外,为什么?”
我咀嚼食物的牙齿缓缓不动了,咽了咽喉咙,我频繁眨着眼睛,回答道:“我是做志愿的,你知道我经常去敬老院、福利院、聋哑学校这些地方...。”
天台的铁杆上悬挂着一只青蓝色的鲤鱼旗,风顺着鱼嘴吹进它的肚子里,它就膨胀成了圆筒状,左右颤颤飘荡,风的生机在鱼身之间轻易窥探,似有一种被察觉后的神气,它便带鲤鱼旗狠狠再飘,飘得荡气回肠。
那是去去年,我精心制作做了好几天的鲤鱼旗,在农历端午节的当天,我拿着它,危险地踩在栏杆上,亲手挂上去的。
鲤鱼旗是祝愿男孩子像鲤鱼般健康成长,朝气蓬勃的意思。
乔偏头看向阳台上的风景,他最后的目光落在了鲤鱼旗上,“看我,是志愿吗?”
我含糊其辞地嗯一声,继续撸串了。
他又指向那只青蓝的鲤鱼旗,温言道:“我妈说,那是你挂的,为我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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