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了, 恭喜起复啊。”我向二人拱手为礼。
韩谨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也不愿答话。
倒是李信道:“伯英回朝,理当设宴接风才是,缘何独身一人在外行走?正好碰上了, 又许久不曾见过,不如找个地方坐下一叙?”我听闻李信迁任兵部侍郎,原是比我现在官阶高了,说话也不如从前那样客气。
但我也不以为意。出门行走, 原本只是为了散心,遇到故人,难得还出言相邀, 我也不想推辞,于是道:“二位成亲的时候,某尚在西疆,不曾相贺。恰巧今日遇上, 该当霍某请酒赔罪。”
与他二人去了春风楼,尚有韩谨寄存的蒲桃酒,听闻还是他成亲的时候先帝赏下来的。虽说这酒不比西疆的好,但在长安,也是十分珍贵的。
便如这蒲桃酒总是有些滋味不对一般,我与他二人闲聊,总有些口不应心。韩谨倒罢了,一开始与他相识,关系便有些微妙,但李信却是与我一道出生入死过的,这般的生死交情,我却也觉得与他有些生分。
“伯英,怎的不喝酒?是这酒不对胃口?”李信举着盛满玫瑰色酒液的犀角杯递到我面前。
我连忙打起精神道:“至尊赏的东西,谁敢说不好?只是怕一气牛饮尽了,韩大夫心疼。”
韩谨却蓦地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心疼?至尊赏的又如何?很稀罕么?我就该千恩万谢地供起来?这恩宠很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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