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七楼。
等她气喘吁吁到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有人脸上挂着血丝,有人身上油彩和泥土混合的,只有一双黑乎乎的眼睛露出来,各个身上衣服都脏透了,根本就瞧不出来衣服原本的颜色。
肖寒原本站在窗口,正在给方局报告现在的状况。
一转头,就瞧见她,登时惊讶:“蔚老师,您怎么不在下面休息。”
“秦陆焯呢?”她问道。
肖寒表情微僵。
没说话。
一旁的任宋,赶紧过来,脸色也不好,低声说:“嫂子,你别激动,焯爷他……”
他也没说下去,毕竟人是他们亲自抬到医院的,后背血肉模糊。几个兄弟身上的血,都不少都是他身上的。
每次这种场景,任宋都说不出话。
就连肖寒也一样。
出事的时候,他们最怕的就是面对家属,因为一块出去的兄弟,他进了手术室生死未卜,自己却好好地站在这里。真不是说矫情的话,有时候他们都恨不得躺在手术室的那个是自己。最起码,他们心底能好受点儿。
他们都以为蔚蓝会哭,会闹,最起码也会掉眼泪。
可谁知,她抬头,安静地朝着手术室看了一眼。最后,她居然默默地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在那里坐好。
“我不激动,我等他出来。”
秦陆焯说过,让她别怕,他会一直在她身边。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得一直在她身边。现在她还好好地坐在这里。
所以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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