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鸢。”
他用手擦去脸上的泥,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双澄澈的蓝瞳,和女孩子肩上背着的纸鸢。
“我是……苍鸢。”
“哇,好不寻常的名字呀。”连花攥紧那只脏兮兮的手,让他从泥潭里站起身来,“你是哪个国家来的?几岁啦?喜欢吃什么?见过最最好看的星空吗?”
“不知道。不明白。无所谓。不记得。”
“姜爷爷,完蛋啦!他的脑子好像被磕坏了!”
连花的喊声落入老者耳中,使他心中一阵哀嚎——干他娘的!果然白白捡了个拖油瓶!身后两个小小的影子亦步亦趋,紧跟过来。
“没关系,虽然你脑子磕坏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会教你的。”连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另一只手牵着脏兮兮的鸢,“你应该是八岁吧,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总之我会做一个好姐姐的,会带你一起放纸鸢,然后一起去看最最好看的星空。”
“……”
“姜爷爷,完蛋啦!我弟弟好像不知道怎么说话!”
“安静——!!赶紧给我跟上队伍!”老者忍无可忍,拐杖挥舞得嚯嚯响,“嗨呀,这该是上辈子造的孽吧……”
有悠长的叹息随板车扬起的尘土,飘散远去。可车轮碾过的荒芜上终会长满绿草,焦黑无物的大地上必会铺满鲜花。因为无论怎样地哀叹,因果仍在纠葛,依旧于轮回中生生不息。正如禅语所道:莲花未出生时,还是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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