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按理哪怕汪孚林只是自己歙县下辖的一个秀才,直呼其名也不太尊重,但叶钧耀听说这少年连个表字都还没起,自己年岁又大其一倍不止,也就索性用省姓呼名这种态度,来表达自己对其的看重和亲切。汪孚林自然听得出这弦外之音,少不得大赞了一番今日的盛大场面。他本想顺势提出请假回乡的事,可话到嘴边,他想起赵五爷的话,突然试探性地问出了和刚刚类似的问题。
“老父母,今日这龙舟竞渡场面浩大,振奋人心,花费也应该不菲吧?”
叶钧耀愣了一愣,随即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此事是户房经办的,本县倒没问过具体花销。”
汪孚林登时心里咯噔一下。有关县衙户房,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户房司吏刘会和钱科典吏万有方这两个经制吏,可还都陷在之前那桩尚未审结的案子里呢!隐隐觉得不那么对劲的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探问道:“之前那桩案子记得涉及了户房司吏和钱科典吏,如今户房已经有人署理了?”
“不过是下头依次递补,本县没多大理会。”
从堂堂县太爷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汪孚林再也淡定不能了。身为初来乍到的一县之主,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抓权,而抓权的首要之务就是人事,可听叶钧耀这么说,难不成这位县太爷从来都没管过六房人事?而且在之前出现了这样的大好环境和形势之下,竟然还是没伸手,这是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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