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割蘑菇,我看荷花这回的蘑菇生意,怕是要比之前的几回都要赚钱多了。”
“你闺女有本事还不好”方氏知道祝永鑫想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所以就深吸了一口气道,“咱家的几个孩子都很是争气的,昨天大姐还跟我说,姐夫夸咱家博宁长进得很快,也知道用功,说以后肯定有出息呢”
“孩子们有长进是好事儿,咱们也得多赚钱,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能因为咱们拖了后腿,耽误了孩子们的前途。”祝永鑫伸手按按方氏的肩膀道。
“是啊,咱俩做爹娘的总不能被闺女比下去,咱也得努力赚钱才行。”方氏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说。
“是啊,我寻思着,若是今年蘑菇的生意好,明年咱们再加盖两个暖房,冬天的时候咱俩都能帮忙去拾掇蘑菇,今年的苞谷也比去年多收了不少,明年肯定还会更好的。”祝永鑫指着村头那边道,“我前几天听人说村头有人五亩地,我之前去看过,地的位置挺好的,也整饬的很平整,我寻思着忙过了这个年,过去刨开看看下面的土咋样,若是好咱家买过来咋样?虽说现在苞谷卖不上什么钱,但是我看咱家人都挺爱吃的,以后自家就留着苞谷当粮食吃,苞谷秆子也能喂牛和烧火,能多添不少进项。”
“种地的事儿你比我懂得多,你是当家的,你觉得行就行”方氏点头应道,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等会儿到了老院子,还是我去跟娘说这件事儿好了,你去说只能又吵起来,大过年的别惹得娘不痛快。”
方氏和祝永鑫一进屋,杨氏就忙迎了上来,看着他俩似乎在等着什么回答,方氏伸手扯了手巾递给她擦手,然后扶着她往西屋屋里去道:“娘,咱们进屋去说。”
两个人一进屋杨氏就急着问:“咋样,问了蒋家没有?”
“娘,蒋家只打发了两个下人来送礼,这种事儿也没法问啊”方氏叹气道,“再说若是这话问出去,还不得让人家觉得咱们急着要把闺女嫁出去?茉莉的岁数又不算大,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让别人咋想?”
杨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起身儿盯着方氏问:“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今天压根儿没问这件事,以后也不打算问了?就等着蒋家那边来说?”
“娘,婚期的事儿,本来就该是男方家提出来的,芍药不过才比荷花大一岁,压根儿就用不着这么着急的。”方氏努力想解释道,“茉莉过了年也十四了,蒋家的小子比茉莉大两岁,若是不出什么意外,他家明年肯定会提婚期的事儿……”
杨氏把手里的手巾猛地摔到方氏身上,厉声道:“我就知道,你对芍药的事儿压根儿就不上心,到底不是亲娘,你惦记的也就只有茉莉和荷花。”
“娘……”方氏惊讶地看着杨氏,慢慢地起身儿道,“娘,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这几年芍药在我家住着,我是亏待她了还是怎么了?虽说我不是亲娘,可我对她只有比对茉莉和荷花更好……”
杨氏压根儿不想听方氏说话,抬手止住了她道:“你说的好就是给做新衣服?给做好吃的?那也不是只有你能给的,等过了年就让芍药搬过来住,反正这边也有地方,以后我自己操心就是了。”
手打txt 第二百零七章 不可开交
第二百零七章 不可开交
方氏的脸色也慢慢地沉了下去,见杨氏转身要出去,顿时上前一步拦在门口看着她说:“娘,原本我是觉得,你是长辈我是做媳妇的,我不好多说什么,而且今天大过年的,我不想因为这事儿扰了全家的高兴劲儿,但是娘,虽然我一心一意的想孝顺你,想尽好自己的本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句句的话跟刀子似的,捅在人心窝子里是会疼的。芍药住在我家爹娘一直都补贴我们粮食或者是银钱,我当这是爹娘心疼我们,怕我们家孩子多日子难,可我在别的上面也都没亏待过芍药,娘你说我不把芍药当亲生闺女疼,可这两年多我给茉莉置办嫁妆的时候,也陆续的在给芍药添置,荷花今年赚了点儿银钱,也分了一份儿出来给芍药贴补私房,就是为了让她以后出了门子不至于手里没钱儿。”
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方氏顿了顿歇了口气说:“娘,我知道你一直疼老三,虽然老三如今不在家里了,可做娘的心我也懂,我也知道你心里搁不下,就跟我惦记博荣似的,他还只不过是在城里念书,可每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就惦记他在学堂吃的好不好,一旦变天儿就担心他有没有加衣服,老三如今不知去处,娘肯定比我惦记博荣还要惦记他。而且芍药那孩子是吃了不少苦,所以你疼芍药、偏心芍药,我家两个闺女都不争啥,我心里也都不觉得委屈。可是娘,你若说我对芍药不尽心尽力,上有天、下有地,满天的神佛都看着呢,若是我有半点儿的不经心,让我立时的天打雷劈,过不了这个年去”
杨氏听了这些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想法,方氏的话的确戳中了她的心窝子,这几年她几乎都没有停下记挂老三,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十月怀胎,那是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更不要说从小拉扯到大,尤其是过节过年的时候,每每看到老2和老四全家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她就忍不住想如今老三在哪儿,有没有吃苦,日子过得如何,可她这会儿被方氏激得,丝毫不觉得自己太过偏心眼儿,而是怒道:“你用不着跟我这儿赌咒发誓的,当初芍药娘那瞎话儿和赌咒就跟闲磕牙似的,张嘴就来,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也没说你怎么着,可老2和你都已经有五个孩子了,我看你连自家的都惦记不过来,以后芍药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今年,把孩子好生地安排妥当了,我以后死也能死得闭上眼了。”
方氏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胸口闷疼,憋得几乎要喷出血来才能舒缓似的,半晌才抖着声音说:“哈,这可真是好笑,我为这个家操心了十几年,如今、如今把我跟芍药娘相比是吧?我还不如她了是吧?”说着说着气急反笑道,“我算是想明白了,我还当真是不如芍药她娘,我打根儿上就错了,我就不该孝顺公婆,我就不该任劳任怨的,我就该天天撒泼耍赖,我就该天天打骂孩子,我就该把我男人撺掇的天天不干好事儿,我就该……”她实在说不下去,转身摔了门就朝外走去。
杨氏刚才的话也是赶在了气头上说得,话没说完自己已然心里后悔,可后面被方氏一番抢白,让她也气得伸手按住胸口,追出去几步冲着方氏的背影嚷